门一打开，一股恶臭猛地扑了出来。
太冲了，程澈没防住，差点当场吐出来。
他踉跄着退半步，深吸一口气，捂住鼻子，再次推开门。
果然，江松拉了一地。
人一旦没了尊严，就变回了动物。程澈瞪着他，觉得那不是江松，是只猴子，一只他圈养的、脏兮兮的猴子。
昨晚的面包只剩一块了，程澈用袖口盖住脸，看着江松一点点把它吃掉。
时间紧迫，程澈没工夫多想，抓起塑料袋，低头麻利收拾，呕意翻滚。
学生时代他天天嚷着要养狗，父母死活不同意。如今成年了，有钱有房，自由多了，却早把这念头丢进了垃圾桶。
原因很简单，家里没人愿意给狗铲屎。
程澈原想再换身干净衣服，可看了一眼手机，已经来不及了。他踩油门冲出小巷，车身卷起一地水花。
雨疯了一样砸着车顶，咚咚咚响，像一场行刑。
沈梦已经下班，发来消息催程澈: 你到底还有多久?
程澈急得发燥，腋下全是汗，边开车边回: 在等红灯，最多五分钟。
火锅店里，沈梦状态不错，话一波接一波，说着今天公司的趣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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