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唯一一次正面看我的脸,就是初遇争抢冰桶,他发狠踢了我的腿,而他在罚跪的过程中没禁住疲累,木桶沉重落到面上,砸坏了前额,血流如注,眉尾留下经年难祛的疤痕。现在不仔细看,还会以为是先天落胎的小痣。
我能根据小痣认出他,他却不能认出我。
所以他忽然质问我,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的时候,我有一瞬间的头脑空白。但很快我就明白是我多想了,因为他马上就推开我的脑袋自问自答道: “认错了,那个才是旧相识。”随着这句话的出现,他冷冰冰的眼神里也跟着晕染上笑意。
顺着他的视线看,阿瑶正站在不远处,眼神比之往常,除却拒人千里的冷硬之外还多了些凌厉,面纱被风吹得高高扬起,露出嫣红的唇瓣。
她走路悄无声息,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何时出来的。而元享对此似乎毫不意外,甚至于在他看见阿瑶的一瞬间,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原本紧抓着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