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温柔地擦拭我滚烫的额头，却在我昏迷时喂下吐真剂。
陈医生来诊脉，温雅笑容下目光如刀: 林小姐这伤……倒像是特训过的身手呢。
冰冷。
无边无际的冰冷之后，是灼烧。意识像沉在滚烫的沼泽里，每一次挣扎都牵扯着肩胛骨下那处撕裂般的剧痛，火烧火燎。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铁锈味，喉咙干得像被粗粝的砂纸反复刮过，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牵扯着下颌酸痛的肌肉，痛得人想蜷缩起来。
眼皮重若千钧，沉甸甸地压在眼球上，隔绝了所有光亮。黑暗粘稠得化不开，只有混乱的碎片在其中沉浮: 破碎的玻璃窗、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、冰冷刺骨的河水灌入口鼻的窒息感、最后是那片浑浊水光中，一双猩红如血、不顾一切向我扎来的眼睛……
沈肆。
这个名字在滚烫的混沌里搅动了一下，带来一阵更尖锐的晕眩。
额头上，忽然落下一抹奇异的温软。
干燥，带着薄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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