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语我叫李瓶儿，西门庆的第六房妾。
生前，我最爱在府里的池塘放生红鱼，为我那早夭的孩儿积些阴德。
可我死后，西门庆却对潘金莲说：“那婆娘终于死了，清净。
她养的那些红鱼也碍眼，全捞了炖汤，给你的雪狮子猫补补身子。”
潘金莲娇笑着，用指甲划过他的胸膛：“哥哥真好，就是不知那鱼肉，有没有她身上的肉好吃？”
他们不知道，我的魂魄，就附在那些被捞起的红鱼身上。
我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，看着他们将我的孩儿官哥儿的死归为我的晦气。
我看着潘金莲穿上我最爱的衣裳，占了我的院子，睡了我的床。
我看着西门庆将我的死讯当成笑话，在酒桌上与人谈论。
他们以为我死了，便一了百了。
他们错了，红鱼回游，不是报恩，是索命。
正文 池鱼破庙，鱼腹藏字清河县外的兰若破庙，最近出了件邪事。
庙里那口用来蓄水防火的枯井，一夜之间，竟涌满了水，水里还挤满了通体赤红的锦鲤。
老和尚了凡一早起来，差点一脚踏进井里。
他趴在井沿，看着满井的红鱼，吓得念了半天“阿弥陀佛”。
这些鱼不怕人，反而争先恐后地往他手上凑，嘴巴一张一合。
“怪哉，怪哉。”
了凡嘀咕着，捞起一条最大的。
那鱼入手沉甸甸，鳞片在晨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。
他翻过鱼身，准备看看雌雄，瞳孔却骤然紧缩。
鱼腹最柔软的那块白鳞上，竟清清楚楚地刻着两个墨色小字——“西门”。
了凡的手一抖，红鱼“啪”地掉回水里，溅了他一脸水花。
他连滚带爬地跑回禅房，嘴里喊着：“妖孽！
是妖孽！”
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清河县。
西门府里，潘金莲正捏着一颗葡萄，喂到西门庆嘴边。
“哥哥，你听说了吗？
城外破庙里出了鱼妖，听人说，那鱼肚子上还有字呢。”
西门庆一口吞下葡萄，顺势含住她的手指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什么鱼妖，不过是乡野村夫没见识，大惊小怪。”
“可我听说，那鱼是从一口枯井里冒出来的，成百上千条，全是红的，邪门得很。”
潘金莲抽出手指，在他衣服上擦了擦，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，“最要命的是，有人说，那鱼肚子上的字，好像是‘西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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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我死后，西门庆却对潘金莲说：“那婆娘终于死了，清净。
她养的那些红鱼也碍眼，全捞了炖汤，给你的雪狮子猫补补身子。”
潘金莲娇笑着，用指甲划过他的胸膛：“哥哥真好，就是不知那鱼肉，有没有她身上的肉好吃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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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，看着他们将我的孩儿官哥儿的死归为我的晦气。
我看着潘金莲穿上我最爱的衣裳，占了我的院子，睡了我的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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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和尚了凡一早起来，差点一脚踏进井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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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哉，怪哉。”
了凡嘀咕着，捞起一条最大的。
那鱼入手沉甸甸，鳞片在晨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。
他翻过鱼身，准备看看雌雄，瞳孔却骤然紧缩。
鱼腹最柔软的那块白鳞上，竟清清楚楚地刻着两个墨色小字——“西门”。
了凡的手一抖，红鱼“啪”地掉回水里，溅了他一脸水花。
他连滚带爬地跑回禅房，嘴里喊着：“妖孽！
是妖孽！”
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清河县。
西门府里，潘金莲正捏着一颗葡萄，喂到西门庆嘴边。
“哥哥，你听说了吗？
城外破庙里出了鱼妖，听人说，那鱼肚子上还有字呢。”
西门庆一口吞下葡萄，顺势含住她的手指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什么鱼妖，不过是乡野村夫没见识，大惊小怪。”
“可我听说，那鱼是从一口枯井里冒出来的，成百上千条，全是红的，邪门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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